暗潮 第94节

很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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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曾经是秦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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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知道秦禹苍其实就是秦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愤怒的情感逐渐沉淀。秦禹苍就是秦骥似乎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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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朦胧的光中，缓缓下移，抚摸秦禹苍微微长出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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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这个人花了十几个小时坐飞机抵达伦敦，在自己的公寓下提着月饼等待，间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连胡茬都略微冒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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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分开的这一年半里，总是秦禹苍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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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宿舍，等他下班，等他回公寓，也等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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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是个很体面的人，两辈子加起来也嫌少这么狼狈，连衣服和头发一起湿透。他也很少这么狼狈，在一段风雨飘摇的关系里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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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泽笙沉思的时候，秦禹苍抓住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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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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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醒了。”他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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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闭着眼，用他的指尖蹭自己的胡茬，然后低声道：“夏夏一直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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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夏泽笙的手掌，用脸颊贴了贴，然后用带着点沙哑的声音说：“像是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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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泽笙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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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躺在一起，握着你的手……”秦禹苍说，“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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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这两年，我总害怕关灯入睡。黑暗里就像是回到了深海底，我好像要溺死在那里。后来，直到我睡觉前总想一次你，这样入睡后，就不会再有这么可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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