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95节

台围栏上看着他，见他回头，挥了挥手，带着些伤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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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感染了夏泽笙。这一刻夏泽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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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他们说了很多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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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再见都意味着漫长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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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再见，可下次再见是在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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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下雪的时候，夏泽笙再次在自己的楼下，看见了等候了一阵子的秦禹苍。雪从天空像鹅毛一样地落下，秦禹苍穿着厚呢子大衣，头上，睫毛上，肩膀上到处都是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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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一副黑色皮手套，提着一个精致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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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愣了一下，有些愧疚地走到他面前：“你要来……为什么不跟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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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似乎站了有一阵子了，嘴唇发青，勉强笑了笑：“我在欧洲公干，有紧急的情况来了伦敦……只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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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左右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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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道本就偏僻，积雪中连车辆都罕见，能走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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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上楼暖和暖和吧，等雪停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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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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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他说，“你学业那么忙……我也，我也有自知之明，不是你想见到的那个人。就不打扰你了。就是来和你说声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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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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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是你三十五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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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怔了怔，才苦笑道：“我都好几年不过生日了，已经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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