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鱼的手便是一颤,他手中捧着裘荀生刚用过的茶杯,茶水已尽,空余一些残渣。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内没来由的突兀。
秋鱼去送人了,屋内另一个是春鱼,他想在主子面前多刷些脸面,便也时常凑在一旁,哪怕做不了什么重要的活计。
辛言忱一声令下,冬鱼还没反应,春鱼倒是先跪下了。
他哆哆嗦嗦道“奴、奴才有罪。”
磕头却是有点下不去手的,他还没明白自己哪里有罪呢。
辛言忱掠过他的身影,直直的看向冬鱼,重复了一遍“跪下。”
春鱼一愣,方才知晓犯错的并非自己,看着缓缓在身旁跪下的冬鱼,便是自己还跪着,心底却舒缓不少,还有了看好戏的心思。
辛言忱问道“你可知错”
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冬鱼却蓦的抬起头,眼圈都红了“奴才没错”
辛言忱微怔,冬鱼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奴才只是奴才,按理说不该僭越,可既然我成了延珍宫的奴才,心底就该向着主子您”
“那臻才,臻公子,明明是您的好兄弟,您一路走来,给他赠衣、赠首饰,还教导他为人处世、琴棋书画,就连昨天的御花园偶遇都是您的机会更别提侍寝前那撒出去的金瓜子银瓜子了,全是您的银子”
“可是他呢他如今成了正五品公子,比主子您的位份高多了,话也少了,坐了没多久就走了,不说提携,竟连体己话都不与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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