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总是要宠幸别人,后宫除了他总得有其他宠侍,那么一个没脑子的,总比聪明的好吧
再者想到裘荀生的赐字,林斯玉叹道“他是有资本的。”
与那人有几分相像,便是他最大的依仗了。连跳三级,也不算过分。
只是林斯玉也拿不准,裘荀生究竟是哪里像那人,是容貌,亦或是性情
总归,那赐的“臻”字,是她午夜梦回时曾念过的。
可裘荀生出身青州,又长于乡野,在入宫前没可能见过陛下,便绝不可能是她心底念着的那人。
想到那人,想到她心底住了个不知模样、不知身份的男子,纵是林斯玉这等颇有心机之人,也难免晦涩难言。
他望着那漫长的宫道,熟悉的青砖,檐上的脊兽仍旧沉默不言,天气渐暖,那红墙上又攀上了凌霄花的藤。
林斯玉如同望见了自己过往的三年。
一开始的随侍在旁,被其余宫侍打压时的愤懑,伺候她笔墨被其余良人刁难还有,被她救下的那个花灯节上,城内暖色绵延、映在她眼底的花灯;每个伺候笔墨的夜晚,偷看她批阅奏折的侧脸;第一次爬上她的床时,那惊慌生涩的推拒。
那时他说,斯玉不敢妄求爱欲,只盼您怜我。
话说得多了,便连他自己都差点骗过去。他求爱、求欲,他恨不得她身旁只有他一个人,恨不得将这后宫的男子全都杖毙。
他要得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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