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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指着角落“就他吧。”
母亲劝她找个女子,同性更好乔装成她的模样,关键时刻替她挡下危机。
可她才不要找什么替她死的刀人呢,她不需要人保护,如果非要挑一个刀人,那个男子就很不错,当个花瓶就行。
母亲拗不过她,想着小女儿不必登基,也不需要面临什么太大的危险,便也应了,笑道“这人本事不错,我儿颇有眼光。”
若非本事不错,又怎能成为那预备刀人里唯一的男子
听见本事不错几个字,苏宝恬方才再度看向那角落。恰好那男童也抬眸,他便自那阴影下昙花一现般的显出面容。
他脸上约莫有伤,苏宝恬也记不大清,昏暗的密室里,烛火摇曳在他的脸颊,她只记下了那双很浓很浓的眉。后来她将此事当做趣事般与怀意提起,只说遇见一个眉毛很浓的男子,母皇居然夸他本事不错。
或许那时她言辞间的轻视给怀意留下疙瘩,他便神思不属起来,后来方才告知她他的真实性别。
那都是旧事了。苏宝恬只是在想,既然他那般及时地为她挡剑,想来便一直躲在她的身旁。
那么当年她那轻视之语,他又是否听见
巳时一刻,乾清宫总算传来消息,陛下无事了。
或许是为了推拒那些过来侍疾的侍君,吩咐彻查此事的同时,女帝很干脆地放出消息。全后宫便都知道了,有一位宫侍替陛下挡了一剑,至今仍在昏迷。
那些御医,自然也是在替那宫侍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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