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搓了搓冰凉的手心。
她突然就很想见他。
市医院住院的人多,温声一路上楼时,走廊的灯都是亮着的。
她提了两小篮草莓,在楼下清洗好了,先送了一篮去到魏奶奶的病房。她手术麻药劲过去,人也早早就睡下,温声放下草莓在床头柜上,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魏钊的病房就在旁边,灯也被关上了。温声在门口观察了片刻,病床上那个人似乎是睡得很熟,想来是他吃了退烧药的缘故。
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温声此刻倒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了。
就看一下,确认他退烧了自己就走。
温声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放下果篮,将手背贴在魏钊额头上。
她刚用冷水洗过草莓,现在整个手都还是冰凉的,放了半天也感受不出来什么。
温声凝视着魏钊安静的睡颜,即使睡觉也要把眉头紧紧皱起来的模样真的是很让人讨厌。她用指尖去将那处眉头的深褶轻轻抚平,又不自觉盯着看了一会。
直到睡意浮现,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温声从篮子里偷了一颗草莓,正打算离开时,腕骨却被人握住了。
从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顺着手臂一路向上攀升,好像足够消融整个叁月中,并不刺骨的寒意。
魏钊是醒着的,温声从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嘴巴不会骗人也就算了,连颤动的睫毛都能轻而易举地暴露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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