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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迷了木偶戏,待我再派人前去提个醒……”
“不必了。”文耀神情冷淡,将茶杯置于桌上,“常言道,‘三茶不见客、必有驱人意’,看来太子殿下不愿见我,本官何必把热脸贴上来。”
若换作是平时,别说是三盏茶都不见客,哪怕是晾他一整天,也没几个人敢公开指责太子的错。
文耀这番摆脸色,一是仗着自己收留西营军的地主之态,二是恼恨萧鸾玉耽于戏曲、不思国事。
可他哪里知道,萧鸾玉根本没有收到太守来访的消息。
若不是苏鸣渊欲盖弥彰、露了马脚,她也不会及时赶到营帐外,静静听着帐中两人的对话。
身侧的苏鸣渊欲言又止,被她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文大人莫恼,殿下养在深宫,对外界的事物有些好奇罢了……”
“殿下乐不思蜀,难道你这个护国将军、辅政之臣不清楚吗?”
这已经是文耀第二次打断自己的话了,即使苏亭山心中郁闷,也无可奈何。
谁让他确实贪图全州这块肥肉,初来乍到只能暂时低头。
“两月前,太子登山祭天、立誓兴国,全州多少百姓翘首以盼、多少才子名士请书递呈太守府,恳请文某护送太子入全州避难。”
文耀越说越激动,字字激昂、掷地有声,“如若立誓兴国不过是拉拢人心的表面功夫、如若太子殿下只是你苏家的嘤嘤傀儡,岂不是负了我全州百姓的满怀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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