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也醒不好,姚简鲤鱼打挺似地掀开被子,像跨过条狭长的河水,脚掌冰凉凉的踩在地板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她推开门抱着臂膀,盯着令自己失眠的始作俑者口气冷漠:“进来。”
姚述乖乖地站起来,在门槛处失去方向感地踉跄了下,她没管他,径直钻回卧室床铺,钻进还有余温的被窝,咬牙切齿地将眼睛再度闭紧。
“姐,晚安。”
卧室外姚述转动脑袋,双手顺手要插在裤袋,旋即滞了下,最终将手搭在墙边。
以往姚简看那些裹脚布似的爱情剧,他随便地瞥了几眼酸出鸡皮疙瘩,剧中女主角滑头的亲戚总是插着裤袋翘着二郎腿,和主角一家缠缠绵绵到天涯。
古板的爷爷来家里串门捎带着也看了几分钟,对这类体态指指点点:“看看像什么样子,像流氓。”姚简煞有其事地点头搭话:“爷你也觉得吧?演的好夸张。”
为了不当流氓姚述戒了双手插裤袋的习惯。像人生下来就会翘二郎腿,双手插袋在衣裳这项伟大发明浮出世面后,于姚述而言也算一种本能。幸而他是个意志颇为坚定的人,连本能也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