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摸什么！”颜方毓没好气地教训他，“小药宗的那群促狭鬼戏弄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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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甩袖收手，笼在袖筒中的手指下意识磨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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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过兔耳的感觉似还残留指尖，那绒毛触手明明是极其细腻柔软的，却又莫名像是带着短刺，毛毛扎扎地落在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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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不要让别人摸，你的耳朵。”颜方毓的声音听起来不复平时的和煦，“一个月前吃了那么大的教训，还不知人心险恶，要小心提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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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缩了一下脖子，小声辩驳：“可、颜哥哥也不是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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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揣摩了一下老婆的语气和心思，忽然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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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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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揪了揪颜方毓的袍子，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向他，眼睛里带着点骄傲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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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不会再让别人摸耳朵了。”他着重地念了“别人”两个字，又问，“这样的话，颜哥哥还要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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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垂首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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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姿势使然，又少了文雅折扇的缓和与修饰，他微阖眼睑瞧人的模样带着点陌生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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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间冷色的银制护额、眉心碎冰一般的碧蓝宝石，将青年人衬托得有种端坐神龛的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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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被他瞧得莫名有些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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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默一瞬，颜方毓忽而绽出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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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摸。”他又恢复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目光流转，暗示性地落在容秋的脊背上，“要摸的话……不如把你的尾巴给我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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