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桌香囊数量,发现唯独我们一次也没有参与过竞标,难免会起疑心。”素商自如地解释,“况且,‘不驯’的确是个千金难买的品质。”
程俭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姑娘此言得之。”
灯火勾勒出素商的半块面具,隐隐有些深不可测的意味:“不过胡姬也好,昆仑奴也罢,若是我的安排能够顺利施行,辉夜楼今晚的生意,说不定都要白做了。”
她的尾音伴着最后一轮竞拍的鼓点收束,大堂内焦灼躁动的气氛逐渐平息。后生终于从月台上退下,另外登场一队乐工,手执筚篥、琵琶、箜篌等各色乐器,与打羯鼓的力士汇合。
待他们摆好阵仗,众人头顶的平棊倏尔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一道环形的水帘从天而降,正正好围拢一楼的月台。
乐工在帘内,客人在帘外,水珠飞溅、扑面不寒,好一副梦幻朦胧景致。
竟然把自雨亭的技术用在此处么?程俭举目检视着平棊后的机关。这是一种由西域传来的建筑技术,需用特殊装置先将水引到屋顶,然后再放水,令其从屋顶向四周自然流下。
据他所知,自雨亭的改造用度不菲。可见辉夜楼的幕后主人为了讨好贵客,很是花了些心思。
台上乐声在众人一片赞叹中奏起,初始几个小节过后,便听出来《苏幕遮》那喧闹的旋律。伴着乐师们渐入佳境的演奏,忽的从四面八方旋舞上来一群胡雏,无不是戴毡帽、穿半臂、腰间再挎一个羊皮油囊袋,十足的异域风情。
胡雏们且歌且舞,足尖轻点着旋转,手臂在半空中伸展出千百种姿态,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他们的热情活泼,带动着台下的观众也禁不住放松了腰板、歪斜了发髻,或鼓掌为他们助行,或举着酒杯与邻桌划拳,怎一个畅快了得。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