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漱秋徐徐道:“这本书是用槠皮制作。槠皮廉价而易得,在北地,最常被用作御寒的‘纸裘’。古人有裁云作舞衣的事迹,本宫看杜卿‘裁衣作籍册’,却是为了大庇百姓,境界上更开阔了。”
崔怀衿一笑,如同漾开了西湖绿波:“是臣见识不如殿下。”
杜凡再拜,诚恳地说:“在下只是希望,能让更多平民子弟明理识字。”
元漱秋附掌而赞:“杜卿好一片冰心,本宫今日就收下此书了。至于你的提议,本宫还需好好斟酌。来人,赐易水砚。”
长公主与崔家大公子一问一答,不知不觉间化解了席上的紧张气氛。官学派见元漱秋没有把话说死,不好再找茬,只得闷闷退后。
对更多人而言,是嫉妒中又夹杂了几分认同。公主殿下富有四海,真论起好书来,有多少她没见过,难得的是杜凡这片细致入微的心意。
“杜兄先下一城啊。”当杜凡退回来时,立刻有人上来搭话。先前还无人问津的青年,顿时身价倍涨,被当作一个圆心,里叁层外叁层地围住。其间少不了恭维与贺喜声——全然就是微型的名利场。
程俭坐回原处,感觉自己更没必要待在这里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印象不错的人,他有心要结交,对方却忙乱得脱不开身。
再说,有必要称字么?有那么熟么?
他还曾经想过,要让元漱秋作第二个知道他表字的人。卢修邻那伙小团体打探时,他都坚称自己年纪不够,还没有取过。
他早就明白自己并非特殊。可心里知道,跟亲眼见到,冲击力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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