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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造化听闻他用了一个绝对的字眼,额头皱纹扭深,神色一变为严肃:“老夫可以为你去主考官面前走这最后一趟。不过在此之前,俭儿要好好回答老夫:将来你是否预备着做一个孤臣?”
…孤臣么?
程俭隐约中,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个性耿直,处事不循贵贱,唯服一个“理”字。做个不附的孤臣,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可为什么,他还是会犹豫呢?
“晚辈有一事想要请教李老。”他决定快刀斩乱麻。
李造化眯着眼观察程俭的脸色:“你说。”
“如果世间有一人,晚辈看重她,重于愿意向她托付一腔真心,这个孤臣,我还做得了吗?”
李造化沉吟片刻,问:“向他托付真心,有违于天地吗?”
“不违。”元漱秋是他亲自见证过的正朔本身。
“向他托付真心,有违于家国吗?”
“不违。”毋宁说,她就是家国的一体两面。
“向他托付真心,有违于父母吗?”
“不违。”母亲还没有亲自见过她,但程俭实在想不出她会不喜欢元漱秋的理由。
“向他托付真心,有违于师表吗?”
“不违。”甚至张羡钓还积极劝说他投到她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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