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一夕之间,少主被迫由一个无所忧虑的少年,变成一肩担负起秦家众多商肆存亡重任的主事者,没有沉溺于悲怆的资格,也没有懦弱恐惧的机会,他能做的,仅是比同岁数的孩子们还要冷静去面对这一切。
但试问,丧亲之痛,又有多少人能冷静以对?
这,唉
“少主,您请保重身体啊,老奴相信少主会让秦家平平安安度过难关”平顺眼眶泛红,老泪都快成河。
“平总管所言甚是,秦家、商肆这么多人的性命交在我手中,我怎能不保重自己?”秦啸日微微一笑,合起桌案上的帐册。“就听你的,我是该歇歇了。”
平顺一边点头,一边抬手以衣袖揩去老泪,见主子有心安歇,这才安心离开书房。而秦啸日也确实没再翻开帐本,他起身走出屋门,独自信步来到廊檐下,就著廊上微弱灯影,仰望苍茫雪天。
天寒地冻,风雪依旧漫天,除了呜咽风声,大地一片孤寂。
他就这么伫立檐下,任利刃般的刺骨风雪刮打在身躯上。
感觉不到冷
抑或合该说,他的心已经比这寒天还要冰冷?
“啸日哥哥,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进屋?天候好冷好冷的”一道因冷而微微发抖的童嗓,在他身畔响起。
秦啸日俯视身高不及他胸膛的来人,小人儿双手抓著一把纸伞,努力替他遮挡风雪,那张仰颈以对的小脸蛋,被凌厉冷风刮出红痕,不是多圆润的脸颊与小巧鼻头全都通红一片,可见她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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