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那些散发着清香味儿的花的时候,遐想就停止了,因为我总是听到父亲摇摇晃晃地练完剑后对着群山狂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著名的以毒攻毒论的影响,但我知道父亲用这种狂舞狂舞的方法来排遣自己瘀积内心深处的寂寞并没有什么效果。我心痛他,但他是个颓废主义者,不相信永远,不拥有期待,我想是因为我母亲伤他太深的原因。
是我的父亲母亲让我看到,生命的确让人感觉空洞。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幸福?哪怕是平淡的幸福?
这么些年,我就像是一个迷途的路人,孤单地站在浓雾渐起的林中、夜色迷离的旷野、晨曦微露的湖畔、暮霭低垂的海边等待有人来解救。然而江湖中的人们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每一个人充满警惕地盯着自身的周围,忙着提醒自己小心身边的陷阱。
这一年,我二十岁了。像一条被命运放逐的船,在航行的宿命中,与子暮相遇。
如果不是意外,子暮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那日我又坐在阳光下看父亲练剑,事实上他还没有开始练剑。很奇怪地那天他没有喝酒,他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阳光照在他的背上,可以隐隐地看出他的背已有些驼了,年华老去是一件可悲的事,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我正这样想的时候,林中有鸟群被惊飞起来,这是强敌来临的讯息。那人并没有现出身来,他在林中传出话来:我来了。听声音应该是和父亲一样的年纪。我感觉到其中的杀气。“看即是不看,不看即是看。”这是佛学的最高哲理。所以父亲一直闭着眼睛,我知道,他和对手都把自己放到了各凭感应而决定生死的境界。当我试图走近的时候,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我弹了出去。
有一双手将我轻轻地托起。我转头,那是一张男人的脸,他有一双明亮纯净的眼睛,像海边的天空独有的蔚蓝。那一瞬间,在微微的晕眩里,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我微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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