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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肩膀处扩散。
他的哭泣无声,连哀鸣与抽泣也没有,只是静静地落下泪来。
偏偏这样最为惹人可怜。
余瓷一点一点抚摸少年毛绒绒的后脑,细声细气地哄他,“不哭啦,别害怕,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像在哄小朋友。
她没有多想,她好像只会这样的哄法。
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被爸爸关到门外,那个时候她还不理解何为冷暴力,自顾自走下楼,去家附近的沙坑玩。
她的记忆已经模糊,记不清原因,只记得她坐在沙坑旁边大哭。
有一个小孩坐她身边,一边用小小的手摸她的肩膀,一边说,“不哭啦,别害怕,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啦。”
她像是传承了那个小孩的善意。
把这一份安抚传给陈瑕。
毛绒绒的碎发很听话地贴合掌心。
“你是不是真的怕黑啊?”她忽然想起刚才的推测。
“余瓷,你很烦。”好半晌,他闷闷地说。
“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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