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婢女在宫中追逐游戏，那时候他已经是皇帝，见到此情此景，不动声色地将这名婢女赠于他的大哥。半年后，这名婢女被砍去双腿，死在一场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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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哥备受母亲喜爱，而他的母亲——当时的太后，不喜欢他，也看不起皇帝赏赐的婢女，于是便略施巧计，将这名婢女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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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冬至，谢灵曜照例去静光寺拜佛。他透过马车的帘子，看到雪仍在飘落，世界被雪覆盖，有一种沉寂哀婉的美丽。而静光寺上的佛塔是青褐色的，笼罩在一片云山雾霭之中，发出一阵阵钟声，引来苍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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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婢女的尸体在路边，她的半截身子埋在雪中，身后有一道灰黄如呕吐物般的痕迹。谢灵曜只一眼，便知道那是连白雪都遮不住的血。血流尽了，人便只剩焦黄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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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刚满二十岁，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将这名宫女赠予他的大哥那一刻，一定会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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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深浅的宫女，以为攀上皇亲国戚就能永享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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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厌恶男女之情，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是一切灾祸的根源，因此他赶紧把相册塞了回去，塞进了衣服的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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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差不多的年纪，你在国外的学校里享受青春岁月，我在皇城的冬天里的大雪纷飞，你说这里没有秘密，可我却只有秘密，我们原本是截然不同的人，永远不会认识，也不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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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不愿再多想，他将相册塞回柜子里，开始翻别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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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敬尧的家表面上干干净净，柜子里小东西不少。什么魔方、沙漏、解压玩具、各种荧光记号笔，五花八门的摄像机镜头……充分证明了除了差生文具多，艺术生也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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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对这些小东西很感兴趣，他快乐地拆起了家，一拆就是两小时，十分投入，忘记了时间。直到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被吓了一跳，于是冷冷地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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