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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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看得出，他正在努力挣扎着说软话：“其实我也不太适应，但以后会经常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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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终于送了上来，谢灵曜让他先吃，嘀咕了一句：“你还是先休息好了再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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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敬尧又嗯了一声，谢灵曜很喜欢听他小声地嗯，可惜，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他这样不情不愿的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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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沉默地吃饭，谢灵曜中途忍不住问他：“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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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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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敬尧的语气很厌世，整个人透着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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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祈祷公司里全是好人吧。”谢灵曜叹了口气，“万一给你说出去，你会有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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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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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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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敬尧抬头看了他一眼，谢灵曜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目光，那是一种非常幽暗复杂的目光，并不是柔和的，恋人般的目光，因为疲倦和来回奔波愈加尖锐，充满了对一切的怀疑，一瞬间让谢灵曜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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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去，不想揣测，可他偏偏一眼就看出了严敬尧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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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严敬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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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敬尧是个非常虚无的人，他的艺术敏锐度，是用一部分对生活的迟钝交换的，一旦他的生活出现问题，他会感到茫然失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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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不由得望向窗外，他观察到夜色是怎样黑下来的，在天边有一块玫瑰色的星云，逐渐覆盖满整块天空，好像走出门，可以在空气中闻到玫瑰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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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最近。”谢灵曜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问，“压力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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