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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也不多说话,甚至在早晨背上工具出门时也不打招呼——留在她耳边的只是一串沉重而又蹒跚的脚步声——那是因为他的一只脚是跛着的。对于他,每一天就是在出门时的朝阳和傍晚回来的落日之间一闪而过的。只是到了月初,早晨出门前他会比往常多做一件事,那就是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放到她的枕头下,然后,留在她耳边的仍是那一串沉重而蹒跚的脚步声。
日子就这样过着,她感觉今天同昨天,昨天和前天,几乎完全都是一样的,今天所过的就是明天即将过的。
日子就这样过着——不分昨天今天明天地飞逝着。
在她生完第二个孩子后,她给自己买了张床,搬进了她的小电视机的那个房间——他没有说什么,也没必要说什么。只是,到了月初,他不是把生活费放在她的枕下——她的房间的门也很少是开着的——而是清晨背上工具出门前——塞到她的房门底下。他们没有爱,更不会有默契——唯独,此时。
日子就这样过着——不分昨天今天明天地飞逝着。
他已不能作到做到每天早晨背上工具出门做活了——只有在天气很好的时候才背上那只同他一样有些老而旧的工具包——更多的时候,留在她的而边不是那沉重而蹒跚的脚步声了,而是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咳嗽。他会死吗?——她有时会想,我会哭吗——随即一笑,笑得凄苦。也许是,岁月让女人的她天性的怜悯消磨怠尽了。
日子还是这样,不分昨天今天明天地飞逝。
他已经根本不能走出去了。
终于,他的生活空间只能在床上了——他不能走动了——留在他的耳边是从未有过的急促的喘息声——她第一次走到了他的床前,他干裂的嘴唇里断断续续地吐着病人的临终遗言:“我死得迟了。”这么一句话便上他留给世间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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