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欣赏美。不见了我,他们在干枯的井里寻我,他们在玉米地中寻我,他们在稻草场中寻我,然后在水坑中寻到了我。一阵惊呼,惊醒了我关于水的梦。在想像中,那时飘在水面上的裙摆一定美得像朵睡莲。惊呼的大人不懂睡莲。在农村仅生活大半年,长大的记忆中,能留下的也就是这恍惚的片断了。
总是在夜晚亲近水的。一条简单到只有甲板,平直铺开的大渡船上盛着隐约的心情。岸上是篝火、音乐、笑声以及扭曲着的狂热和烤肉浓腻的香。渡船泊在岸边,岸边只有渡船陪我。黄河水浓稠到了巨幅稠缎的模样,不惊不乍不卑不亢地淌着。看见了,心就动了,黄河水便旋起一声响,声音被风支离着,反应到脑子中又慢了几拍。黄河水就皱着眉头皱出了一波波的纹,然后嗔怒:“走了那么远,只是一声问候!”然后又自笑开来,无牵无挂地跑开。
自信,便有了如此的从容优雅,喜欢这种了无牵挂的淡定。
把脚浸在水中,夜晚透心的凉。突然又想把裙摆铺在水面,铺成一朵睡莲。
水面的风咝咝地警告:这可是百米宽的渡口呀。有些慌乱地收扰双足。长成了大人。黄河渡口说:世上已不见了六岁的睡莲。
农户
洋气了的农家四合院骨子里头还是乡情的。也乐得把它想象成亲切土地的由头。
一家人怎么就如此迁就地挤占同一块土地分享同一块天空呢?看到农田里独自劳作的庄稼汉总觉得有颗阔拓安静的心。艳阳下的阔拓,夜晚舒适地收敛在了这四合院中。门窗都是敞着的,仅挂了席帘子。静了的夜中,门里总会有些声响吧,会不会干扰了枝头的鸟儿和田间的蛙。农家安逸得很,沾枕头就睡了。
躺在四张单人床拼出的炕上,身边睡着三个夜晚很陌生的人。她们的脸被月光涂抹的匀净而生动,伴着轻轻的鼻鼾。吃过了农家饭,敞着门也睡得如此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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