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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被捆押着沿着黄河古道来到这个地方,建立了这个姓程的村庄,而后有了我们这一辈辈人。我曾经试图顺着历史的脉略寻找他们的足迹,浩如烟海的史书已经把他们淹没了。薄薄的历史小册子寻不到他们,寻到的只是一个群体模糊的背影。
山西洪洞县——山东gx。它们之间该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几千里是地理的距离,可是更远是空间的距离。地理位置再遥远终究能够走到,可是空间的距离只能让人扼腕长叹。那个故事,如今成了传说,令人浮想联翩而又伤感。他们回不去离开的那个村庄了,留下一段短小苍凉的歌谣怀念着那一个村庄。
若问老家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
祖先的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鸨窝。
那个村庄在咿咿呀呀的歌谣中苍老。
高高的大槐树上的老鸨窝是那个村庄的标志,而这个村庄的标志是什么呢?
我童年曾经用罐头瓶钓过鱼的老桥,挖过泥鳅的小河沟;我爬过的那些枣树、梨树、杏树、杜梨树,捉过蚂蚱,挖过蚯蚓的土地;我做过捉迷藏的小巷、麦草垛、玉米秸垛,粘过知了的柳树,刻过名字的白杨树,画过画的白粉墙,掏过鸟蛋的枯老槐树。
我的村庄的标志是这些混同着童年记忆的东西吗?不是它们,是那些被记忆忽略掉的花、草,绿色的青苔吗?
不,不是,我想起村庄的时候想起的是:那浑厚得大地,承载着万物生灵;那满山遍野得绿色,焕发着生机,点燃着蓬勃;那些雄伟得汉子,吆喝着抬起石头砸向大地。
或许这些都很抽象,但是因为它的抽象,所以才让我想念中变的具体。等到一切变的陌生的时候,我们才认识,人许多时候就这样矛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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