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花轿经过梁山伯的坟地,祝英台跳下花轿,奔向梁山伯的坟地,突然梁山伯的坟裂开,祝英台跳入坟中,坟合而为一。后来化成两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双双飞舞于山野花海里。这个乐章从本质上讲,它是外层洋溢着东方式的浪漫,可是内里却涌动着苍茫的悲凉。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最后这样的结尾,可以说是纯东方式中国化的。中国的故事不同于西方,西方的悲剧往往是那种“西风残照,汉家陵阙”以一种绝望的态度把悲剧推向绝对化,让那种绝对的悲剧冲击观赏者的内心,象罗密欧和朱莉叶、麦克白,还有莫里哀等等人的作品基本都是如此,他们承载着古希腊的悲剧哲学,东方的悲剧却不是如此。在东方悲剧中它不让人陷入绝对的无望,它给人一种信心,让人相信美好会存在的。基本上每个舞台剧悲剧里面也是正义战胜邪恶,以此来平息人们内心对圆满的渴望,并且通过最后喜剧变奏来完成“哀而不伤”的美学观点。所以东方的悲剧它合着本民族的心态,纵是绝对话的悲剧也要留一个喜剧的小尾巴,譬如:窦娥冤、白蛇传、牛郎织女,就是中国白话小说的登峰造极之作红楼梦,高鹗在续写的时候也最后留了一个“兰桂齐芳”的结局来满足中国人的心理需求与安慰。所以在音乐梁祝的编曲过程中是必要受东方美学的影响,在最后化蝶部分它几即要表现出温柔的浪漫气息,还要表现出那种悲剧应有的发自内在的荒凉与沉重。
当我们听小提琴演奏梁祝时,在化蝶部分,整个曲子轻柔、温馨、轻盈飘逸,充满了浪漫气息。表达了,梁山伯、祝英台两人化为蝴蝶,双双花间欢娱自由飞舞,永不分离。在这里小提琴的主旋律,用其华丽的音色散发出忧伤缠绵的曲调,但是我认为失去了故事里在最后所表达的质朴与沉重。我认为,二胡的演奏完全避免了这些不足。梁祝作为一幕悲剧,应该说它的希望是建立在荒凉之上的。也就是说,人们在领略希望还在人间的时候,只是缓解悲剧带来的急遽地悲剧冲击,但沉重依旧是曲子骨子里的。这种沉重是爱与恨和自由与社会压制的冲击对抗,也是告诉人们打破那社会的压抑,希望永在。而他们在此并非是种人生的圆满,他们自我的悲剧在昭示希望,而非化蝶是他们的胜利,反而化蝶应该说是他们的沉重悲剧的高潮。二胡的演奏把这种矛盾表现的很好,它宛如二重奏,上面是胡蝶双双飞青光无限,下面是有情人不能眷属的悲凉。又如一幅油画上面色彩斑斓,底色灰暗沉重。所有的缠绵都是为了印证悲剧黑色的实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