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到被打回来的稿件一样地苍凉。温度降到了零度一下,骨子里的血液被凝结成霜雪,这一切成为绝望的探望。
七年的时光悄然成为背影,化作一封封信笺,它是长江边上的望夫时把所有的黑夜站成白昼,把所有的白昼眺望成黎明。我解开第一叠信,启开第一封信,信纸变得淡黄了,有些脆。这是我们第一次的通信,那个时候我在黑山白水间的一个边疆小城,你在西南的一座山城。那个时候我们都在读书,我们是学生很穷,我们怕每封信超重,把信笺的正反面都写了,密密麻麻的像蚂蚁在纸上排队。你曾经嬉笑说,偶尔有一个大点像苍蝇的黑点,那是句号。第一封信开头是真样写的:“子衿,我们分别七天又三个小时了。这是我们从小到大分别最长的一次。现在我明白毛主席所写的‘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的意思了。”我一字一字的读着信上的字,在信的末尾我看到你娟秀的小字写着“共三千八百六十三个字”这封信怎么在那里结为了呢?我看第二封信的时候,知道了,是同宿舍同学呼噜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封一封信的读着我们曾经的文字,在这些信里我再次重温我们的爱情。
我时而默读,时而高声诵读,那一片片往事随着信笺的换来换去而涌来涌去。这些信有的写自深夜,有的写自课堂,也有写自旅馆。第一年的寒假我晚回了几天家,去了呼兰,到了萧红的故居,看到了呼兰河。我在呼兰县的一家小旅馆里给你写了这封信,我说:“窗外的寒风呼啸,风穿过城市的街道如狼对对月长嗥。腊月十八的夜月出来的很晚,天一片漆黑,像被墨水灌了的墨水瓶。咱们家说:‘十七、十八黑狗摸瞎’,你在家摸到了什么。我在这里遥想着你,遥想着萧红文字里出现的慈祥温暖的祖父。在那破落的院子里,萧红没有温暖,一切在老祖父去世后变的冰冷,她也被驱逐到冰冷的门外,从此她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与故乡相连接的脐带。她带着一身的孤傲走入苍茫的人间,寻找一个可以给她温暖的男人,然而这些男人一个个从她身边走过,却给她带来的只有伤害。她在冰冷的小旅馆内差一点被卖到妓院,她那时候是该如何的绝望啊。她以为那个拯救她的男人能给她带来爱情的温暖,一切让她绝望,她的生命成为望不穿黑夜的下弦月。当她躺在香港那家医院濒临死亡的时候想到远在天边的呼兰了吗?想到这个抛弃她呼兰了吗?当故乡以它抛弃的女儿为荣时,我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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