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排老师说话时嗲得很。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排老师虽拥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可还是一样过着普通的日子,为了生活而烦恼。他所在的村庄是以苇席出名的,因此每到秋末家家户户必然备下大批的芦苇。就在那年冬天,他家的几千斤芦苇被大火烧成了灰烬,那段时间我们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换成一副托腮冥想的动作,好像得了口腔溃疡。
那时的我调皮好动,绝不像现在这般沉默寡言,有时会故意和他作对。记得有一次他为了帮助那些所谓的差生,让我跟一个称得上小混混的玩意坐在一桌。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而他似乎坚信近朱者赤的道理,企图利用我染红黑到骨子里的那个家伙。于是我在心里憋下了一口闷气等待时机痛痛快快撒出去。终于在一次自习课上我和同桌争执起来,被他在窗外看见。他询问具体情况时,我想都没想一个人全部把责任揽过来,我想尝尝体罚到底是什么滋味,特别是被平常非常欣赏你的人在所有人面前狠狠批评你,然后让你站在教室门口把风是怎样一种心情。当然更想要的是战胜他内心坚持的原则,把我调回原来的位置。他好像没有体会到这一层,或者碍于面子,他说,真没想到,近墨者黑!
我搬了四条腿的凳子,拿着圆珠笔和数学书来到他指定的地点——柳树下静思己过。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里,赶紧找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我害怕一个人看见我的狼狈相,我害怕会因此有损我在她心中的印象,那个人就是对我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的胡老师。排老师和胡老师的办公室紧挨着,我心不在焉的蹲在凳子旁眉头紧皱,看见的人一定以为我在思考数学题或者在构思作文,没有人知道我正在担心排老师会把我的恶劣行径告知胡老师,那样我就完蛋了。想起我在胡老师面前自觉地认真听课踊跃回答问题的往昔,后悔感像潮水漫过沙滩涌上心头,洗刷着我自以为是的霸气。那一刻我知道学生始终玩不过老师,和他对着干只能输到底。可我不愿就这么认输,最起码也得挽回些面子吧,我盘算着。后来几次数学课,当他提问时,明明我会的题目也不举手,就算他叫我回答,我站起来也会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那些题目都是每篇练习题中带有一定难度的,全班不会有几个人真正解得出来,他自然不会怪罪于我。冷战以我的失败告终,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虚荣心。想到原来在所有人面前噼里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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