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伟这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朴实无华默默无闻安于天命,在旁边的人从身体到灵魂拼命崇尚个性求新求变,脱掉鞋子奔跑着追赶潮流的新世纪里,他算得上名副其实的一棵小草,绝对的毫不起眼。在学校,他低调行事低头走路低声说话,文化成绩不前不后,跑步不快不慢,班会上不发言不插嘴也不搞小动作,整个人如同长期套在身上的那件退色校服一样没型没款无棱无角,注定在诸多场合成为被忽略或者陪衬别人的主儿。假如生活是场戏,他连跑龙套的都够不上,顶多是件道具,女主角撒气时摔碎的茶杯或者玩弄的一只笼中鸟,仅此而已。
除了他自己,没人明白他缘何常年保持一贯的没落神情。他骨子里是自卑的,自卑是因为他比较穷,穷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他9岁那年因病过世。如果你能充分了解赵小伟,你会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人的表情是其经济基础的证明。
很多时候他想这辈子将一事无成无所建树,起码师范三年里不会再有起色。事实正是如此,他的名字除了在花名册和老师提问时体现符号和代码的价值外,那些带有名誉性和广告效应的地方--哪怕颁布处分的公告栏上也没见过他的名字。不过这一切因为体育特长班的女生乔丽而发生了彻底改变,至少在短期内令赵小伟名声大噪。很多人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知道了学校里还有赵小伟这样一个家伙,一个被女人连扇了两个耳光却不敢还手的弱智、痴呆、胆小鬼、笨蛋或者窝囊废。
事发当天下午,赵小伟躺在床上看从图书馆借来的飘,感受着郝思嘉的遭遇。眼睛仿佛两只电压不稳的灯泡,一会儿明亮一会儿黯淡,全然不顾从窗外传来的阵阵哨声和呐喊。此刻篮球场上热火朝天,三班(赵小伟所在的班级)女生正和体育特长班女生之间激烈角逐。最后几分钟,胜负已然明显,体育特长班居然落后三班12个球,上帝也帮不上了她们了。惨痛的现实令身为队长的乔丽沮丧至极,钟声响起时,乔丽骂骂咧咧从队员手里夺过球朝着计分牌用尽全身力气砸了出去。劲儿过了,准确度不够,球偏了,落在一丛绿意浓浓的冬青上面。球身承载的忿忿之气都被片片青叶软绵绵而博大的怀抱容纳吸收,并没有出现乔丽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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