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然后匆忙的去挤公交车,坐在电脑前开始一天繁忙的工作。和天南海北的客户口干舌燥地周旋,目的只是他们多掏一些钱,自己的工资提成和奖金高点而已。而我却坐在家里,听着音乐,写着自己对生命的感悟,试图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累了的时候,可以乘电梯到宽阔的马路上散步,在天桥上欣赏循规蹈矩的各色人等。他们面无表情,各怀心事。真不清楚他们真实的表情哪里去了,难道他们生下来就是这样吗,肯定不是的。
我在呼啸的车流中想着他们丢失的表情:幼小时有着如日出前的天空一样白里透红的脸蛋,那时候快乐就会笑,兴奋可以手舞足蹈,生气时会撅嘴,愤怒时可以大打出手,悲伤时会闷闷不乐,压抑时可以大吼或者痛哭流涕;后来我们被无情的长大,渐渐适应了现实,脸上的表情不知不觉也发生了变化,好像演戏一样,只有晚上在肌肉疼痛的提醒下才对着镜子看看真实的那张脸。他们不可思议,一张脸可以装出那么多表情:和客户皮笑肉不笑,对上司努力挤出笑容,和对头貌合神离的讲话,高兴只能偷着乐,伤心了还要找没有人的地方暗自流泪。
我也时常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特别是一个人在沙尘漫天中步履维艰的时候,觉得自己不过是一粒用显微镜才能看见的尘埃,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贡献,不如任何一个平凡踏实的劳动者。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做些什么?那个时候心如死灰,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