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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严父,今日您为何如此沉默,没有怒骂,没有鞭打,终十几载以来,从未见您如此温柔。您为我披上母亲亲手缝制的御寒衣,拍拍我的肩膀,自我与您二老说要走之时,未曾见您的面,亦未曾听您三言两语的嘱咐,您只说了一句“大丈夫,安能听天任命,儿女情长,儿归之日,需携一身锦衣。否,勿归。”您的话,听了叫我心酸,好似叮咛,又好似弃儿。那遥遥往后,我如何安之处之,为您这只言片语,我如无出人头地之日,又何以心安,何以慰您之盼儿望儿成才之心呢!
凌阳渡头,频频回首,三顾而不已,泣声扯心。自古男儿,谁来热泪洒天地,甘以鲜血献江河。我却枉负了男儿志气,就在这千里之行的未始伊至,以一把热泪,洒在故土人情,留了一个软弱无用之名。岂是我意,但凡有心有肺之人,何曾抵得过这人间生离或死别呢?
而况那源源不绝的思念,何尝只是这一幕别离惨像。何处传来,那悠悠的吹乐声,喜气洋洋,十里之外,亦可听见。风吹声起,喜字当头,乐之悦之;雨落乐响,喜字为先,欢之呼之。那一行浩荡,一路喜气,将离别哭声吹散到无边风雨,荡入千古寒流中,不复捡拾。
声声喇叭急急催,段段乐曲切切追,再不忍,也再无不舍,一转身,便是天涯,身前身后,早不再是万古深渊,不再是旧地乡思,此一走,便决定身心俱付,不再为谁情丝深扯,不再为谁把心肠痛断。渡船的舵家,声声唤催;身后的呼唤,步步难行。罢了罢了,一挥手,任我天涯海角,不复回来,不复回望这寂寞伤心地。
春雨凄凄,送我之行;春风凛凛,慰我之出。
流波荡荡,漾我心湖;绿柳依依,舍我情归。
十里长亭相送,迎亲队伍哗然,满目红艳当头,忧伤背地里哭。谁怜,谁悉,轿中娇人,何处为是家,何处为是欢,又何处为是往呢?只看那迎亲长队,那吹打唱叫,那喜乐欢呼,入人耳,进人心。此一女子,排场出阁,真真叫人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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