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视力不好,假装我也骗得手过有限的几次,但最后还是被我奶奶发觉,挨了骂不说,故计重演时就再也没有得逞过,因为奶奶也学会了谨慎和验证。所以,我一直都是从我奶奶那儿得到实惠和疼爱最多的一个。因此,我对奶奶的感情是没有谁能比的。
我的姑姑是来我们家次数最多的亲戚。我大姑按说人很好,但家境不好。她是一个年龄较大,小脚的老人。但十分乐观坚强。童年的我,从她那儿听到的故事和笑话很多。她说话也很幽默,例如她说“路上人多的就像线线串的”现在想来这个比喻比“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等更传神。但比起我小姑孝敬我奶奶来,我大姑就逊色了。记得奶奶得病期间,我的两位姑姑几乎天天往我家跑,但我小姑从未有怨言,而我大姑有次说:“人家盼母亲病好不辞辛苦,我为母亲不去世都跑烂了鞋”我为这话怨恨她了很长时间。后来又听我母亲说,我大姑曾出主意,让给病中的奶奶少吃些,但我母亲没有这样做。现在想起来,对于90多岁、又长期卧病在床的奶奶来说,早些辞世也许是好的选择,但我还是从感情上不能原谅我的大姑的那些话。而我小姑对我奶奶的一贯孝敬,却永远赢得了我们的尊重和爱戴,也是我一生学习的榜样。
我的奶奶按说也是很幸运的。因为我的祖辈家庭还算殷实。听说我祖父是方圆小有名气的中医,那时要请他看病还要请马车来接我祖父才去出诊,可见那时的家境兴旺。当然,这没有带给我们后辈什么好处,多年后在补充地主时我们不幸当选,从小就当着地主崽在歧视和屈辱中成长,当然这是后话。但祖父死了后,富裕也带给了我奶奶一次灾难。记得我奶奶的头顶有一大片伤疤,没有长头发。那是一次偷匪抢粮时用枪托打烂的。这次遭遇使我奶奶铭心刻骨,一生都惧怕小偷。以至晚年连他大儿子都怀疑。因为当时农村的隔墙是没有砌到顶的,有了电灯后,灯光会照过来。我奶奶是在煤油灯下生活过来的人,每当关了自家的灯看见灯光,就怀疑是我大伯家的人端着灯在我家楼上行窃。所以每晚总要小声唠叨,并要我把梯子放倒在地,以防他们偷完了楼上的东西再偷下面的东西。尽管我知道那不是事实,但为了安慰她,我还是很听话地照着她的吩咐做。
说到电灯,我又想起了关于奶奶的一件趣事。我们老家用上电灯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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