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几分富贵,想来不过是一个妄图混进京城上层贵女圈的小官千金,当下对她的态度就有些不屑,甚至还有一些出声讽刺道:“也不知是哪家小姐,如此狂妄,含山郡主可是东林书院排得上的才女,岂是你这种无名之辈说挑战就挑战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欣然到底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纵使她以后再怎么显贵,目前的她站在这些贵女面前心里还是有些气短的,又被一些人讽刺嘲笑,当下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心里也有些委屈,眼眶都有些红了,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却又倔强的昂起小脸,轻咬嘴唇:“我自知自己的身份无法与郡主相比,只是难得今日有机会与郡主切磋,还请郡主不吝赐教!”
湖对面的男客中已经有人替这位陈小姐心疼了,人家只是按照惯例和含山郡主切磋琴艺,何错之有?何必非要说的如此刻薄,当下对那几位贵女和含山郡主的看法也有些不善起来。而另一部分的人虽然并不如此认为,但对于这样一位秀美娇弱却又显得极为倔强坚强的少女印象也好了起来。
含山郡主本来看到陈欣然被人为难心里极为痛快,看,她和这个女人身份犹如云泥之别,甚至不需要她动嘴皮子,就自有一堆人来为她出头,前世的她怎么就那么傻,每每总要自己亲自去为难她,反倒让她自己从有理的一方变得无礼起来。只是眼风斜过,见到对面大部分男客们怜惜的表情心下登时一怒,这个女人总是故意在众人面前露出这种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道激起了多少男人的保护欲,连她前世的夫君都为了她这副样子刻意冷淡自己,果然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含山郡主愈发冷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微福一礼,继而转向陈欣然,落落大方道:“陈小姐谬赞了,不过是大家抬举我,都是些姐妹之间的玩闹罢了,难得有机会向陈小姐学习,是含山的荣幸,含山愿意接受。”
这番话一时让场上众人对含山郡主的印象大好,连汝宁长公主都在心里暗叹秦王妃教女有方,才能养出这般大气疏朗,又不仗势欺人的好孩子。对面的男客也开始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少人甚至目露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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