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高中以来的第一顿毒打。她哭着质问我是不是非要气死她才开心,问我为什么非要选那个没用的英语,我说不还有法律吗,她说我这脑子根本不配做律师,干点什么都畏畏缩缩的,以后跟人拍桌子打官司绝对都是输的命。我说那我复读,我从头来过,她给我好几个响亮的耳光,说我不要脸,净浪费她的精力。我那段时间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不过幸好之后也恢复了。靳羽嘉帮我找了徐御荣,但是我妈妈不让他们给我做检查,说我矫揉造作,说这个家就是被我给毁的。毕业的那个暑假确诊了抑郁,妈妈说我故意装病,根本不会有人得这种病,都是作出来的。我试图维持镇定状态跟靳羽嘉他们出去玩,但我做不到了。”</p>
宋淮把吊牌从无名指上摘下来,轻轻放在桌上。</p>
“拖到快开学的时候,我跟徐御荣打了电话,他也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我求他帮帮我,他答应了。徐御荣趁着我妈妈出差的那几天来我家接我去学校报道,我在那之后改了名字,迁了户口。我当时已经想得差不多了,如果最后我免不了被自己的病压垮的命运,那我至少应该在有限的这段时间里救救别人。既然我救不了自己,那也应该救救那些需要被拯救的人。学医的这几年我没有回家,放假的时候都待在学校里,要么打工要么学习,总之我想让自己活下去。本科毕业之后被系主任推荐进了现在这个医院,徐御荣也在,这个医院是我们学校荣誉校友的,院长还是我们学校的教授。之后我在学长和同事的帮助下边工作边考研,也换了手机号,妈妈找不到我就找徐御荣靳羽嘉他们,他们就都跟着换了号。读大学以后我就再也没回家了,现在也是。”</p>
卫儒孟坐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的肩膀。</p>
她也意外地没有拒绝,只是依旧喃喃念着自己想说的话:“因为之前那件事情,我害怕刀具和所有尖锐物品。但是我既然学医,那上解剖课看见刀是必然,并且我还要自己去实践,我没有办法,只能逼着自己去接受。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接受现实,让自己能从最开始害怕那些东西,变成现在可以轻松拿起来。妈妈说学医很赚钱,但是我最开始工作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支撑我在这个城市顺利生活下去的资金,我只能万分节省,我尽可能地让自己变得更加节俭,这样生活起来也不会很难受。现在还不错,薪水完全足够我生活。”</p>
“你很强,我知道的,我都知道。”</p>
“我没有办法接纳更多的人进入我的世界,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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