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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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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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笔一画，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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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兰雪衣囚禁在后院，不见天日，磋磨至死的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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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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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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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垂下眼，凝望着沈兰蘅笔下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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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用的是同一具身体，沈兰蘅的字却是歪七扭八的。他字迹凌乱，分毫没有沈顷的半分遒劲有力，有些字，还要她努力分辨，才得以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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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沈兰蘅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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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很小的时候起，他便被关在后院，关在那一间狭窄的柴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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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阴寒，冰冷黑暗，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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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事，每当年幼的孩童，为此去问自己的母亲时。兰雪衣总是会一怔出神，而后垂下眼，漠然地、冷冰冰地凝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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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兰蘅见过最冰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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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一个母亲望向亲生骨肉时，该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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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仿佛在说——他一生下来，便是天大的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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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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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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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忽尔冷冽了些，吹拂入帐，轻掀起宣纸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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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明显感觉到，当对方落下那一个“死”字时，男人的笔触明显带了许多情绪。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浓墨就这般扑簌簌而下，“啪嗒”一声，将素白的宣纸尽数染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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