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衣袍，她脊柱忽然弯了下去，对着殿上的菩萨神像，对着将士们的英魂，重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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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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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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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长襄夫人有些许不忍。她走上前，缓声道：“施主不必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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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当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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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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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少时，男人额头上，已然多了一道鲜明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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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生得白，如今又有月色笼罩着，衬得她面色白皙，亦愈衬得那磕痕鲜明骇人。闻声，郦酥衣神色并未松动，她脊背笔直，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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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郦酥衣做了错事，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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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襄：“你并未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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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默了一默：“可我起了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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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歹念，有愧众将士英灵。我做了错事，亦愧对于她，愧当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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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只需一个念想，便足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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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襄拗不过她，低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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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山上有一间冰室，郦酥衣褪去外衫，只着一件单衣，跪在冰室内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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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静心，却并不能让她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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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酥衣闭上眼，四肢冻得将僵直，鸦青色的眼睫之上，亦结了薄薄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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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长襄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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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履缓缓，手中仍端着那碗雾气腾腾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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