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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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过片刻，他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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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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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明灭恍惚，正坐在榻边的男子掩住眼底落寞之色，佯作轻松的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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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么卑劣，这么坏的人，理应就不该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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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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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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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智圆要来纸笔时，沈兰蘅万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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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素白，其上沾染着些许佛香，香雾盈盈，迎面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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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时候，智圆在一侧看着他，并未上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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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的笔尖蘸了浓墨，一边下笔，一边问智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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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早就知晓，灭除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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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圆诚实摇头：“除非施主自愿，旁的人，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无法灭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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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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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字迹仍是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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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爬似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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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第一句，吾妻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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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掉，抹去“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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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握着笔，心中忽尔浮上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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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练了这么久，他的字依旧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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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纠缠了这么久，他仍想不出，于她面前，该用什么去称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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