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第9节

脆利索地问：“还要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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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虎沉默，他琢磨了一瞬，说：“也好，那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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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守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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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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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隋玉皱眉，还要再问，柴房里不知谁不耐烦地“啧”两声，吵到人家睡觉了，她咽下到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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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冷，隋玉打个哆嗦，她搂起散落的稻草盖身上，堆成一个窝，像鸡下蛋一样盘腿坐在草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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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吱呀一声响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去了，湿冷的夜风大股涌了进来，风里挟着隐隐拍门声。隋玉竖起耳朵仔细听，前院有了动静，不多一会儿蹄声渐近，相隔不远的马厩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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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的人醒了些，没人出去看，各自低声交谈几声，或躺或坐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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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了，开门出去的两人也进来了，听到清嗓子声，隋玉才发觉是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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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多想，直到柴房里响起窸索的走路声，稻杆被踩裂踩折，重量消失后又支愣起来，细微的咋咋声如豆萁在烈日下晒得开绽，挠得人心口痒。粘腻的低喘声在雨夜响起，隋玉一愣，她不可思议地扭过头，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模糊能看见不远处起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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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走来，隋玉绷着脸看过去，矮小的身影在看见端坐的身影后，脚尖一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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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黑夜里还隐藏着这些肮脏丑陋的东西，隋玉头皮发麻，她看向身侧沉睡的隋慧和隋灵，若不是今夜被惊醒，她也如她们一样，只为白日的疲累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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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慢慢安静了下来，有人酣然入睡，有人缩在角落里咽着泪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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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里的鸡打鸣了，隋玉躺下，她明白了隋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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