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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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陆白天说，仍然起身想走，可汤倩的手还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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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目光垂了垂，拍了拍汤倩：“倩倩，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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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倩却仍然没有放开陆白天，她嗔怪地看了林晚一眼，转回陆白天身上时，已经换了种语气：“昨天晚上，晚晚最喜欢的书被人撕了，只有你在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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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天指尖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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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干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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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是谁？有人闯进了我们宿舍偷东西？那正好告诉辅导员，给她处分呀。”汤倩眯着眼睛，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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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天没说话，她手指深入抹布的缝隙，指尖的冻疮裂了，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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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倩和那个没说话的室友对视了一眼，两人忽然将手往她衣服里伸去，陆白天一言不发地挣扎，这边的动静始终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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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送的包子和豆浆从口袋里掉出来，不知被谁的脚踩得稀烂，陆白天看着脚下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硬是忍着没流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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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放在口袋里的那张纸被扯了出来，撕下来的书页被她好好折着，折成了一个整齐的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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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块很快被凌乱地拆开，林晚白皙的指尖夹着那张纸，皱眉看着陆白天，轻声开口：“白天，我有对不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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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天的眼泪流下来，啪嗒啪嗒落在桌上，她终于肯和林晚对视，林晚被那眼神里藏着的东西惊骇一瞬，不自觉捏紧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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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天，你又偷了我的东西，居然还这样看我？”林晚开口，她温柔的语气里，满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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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陆白天这回提高了音量，她松开手，抹布落进了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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