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一股饭菜的香味隔空飘来,凌晨伸长脖子嗅了嗅,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起来。
无奈的走进西边厨房,揭开麻绳编织的盖子,这才发现米缸空空如也,底部还破了个小洞。
“吱吱~”
循声望去,只见厨房角落的墙洞旁,几只小老鼠匆匆闪过,最后那只稍微大一点的还停下来与凌晨对望了一眼,像极了埋怨丈夫喝酒赌博不争气、打包行李要回娘家的妇人……
落魄至此,他哭笑不得。
厚着脸皮在隔壁坊间巷子里抢了几个总角孩童的菜包子填饱肚子后,百折不挠的凌某人自动屏蔽了院墙外铺天盖地的谩骂声,摊开纸笔,决定发挥自己的专长——
画画。
作为一个吃了三年铅灰的美术生,他还是有点真东西在手的,构图、刻画、勾勒、点睛。不到两刻钟,一副夕阳西斜,寻常巷陌的光影速写便跃然纸上。
再题上自己的大名。
篆法圆奋,章草飘落,八分凶险,飞白窈窕。
完美。
继续奋笔疾书了一个时辰后,凌晨趴在堆满纸笔的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北海府尹身穿常服视察治下,在街上偶遇自己,看到画作后顿时惊为天人!相谈之后更觉自己有经世大才,极力邀请归家,三言两语便要将他家女儿嫁与自己,自己再三推脱,终究抵不过府尹大人态度坚决,以势压人,无奈只好依从……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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