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喃喃踱步,扶着桌案轻叹一声。
前太子的叛军已经在沧州集结,正在朝着北海府气势汹汹的涌来,根据探子报告,起码不少于五万人马。
北海府虽然也有四万军马,却多是碌蠹庸懦之辈,根本不是那些常年与草原部落互砍的边军对手,再加上还要分往各地防守,真正能用来守卫济州城的只有两万,能正面交战的,更是连三千人都凑不出来……
而现在,对方的细作都已经出现在济州城了,朝廷那边还是没有回信,听说晋国在南边也有大动作,估计是抽不出兵马来搭救了。
唉!
府尹大人近来态度不明,是战是降没个定论,自己家的田地、产业、生意、人脉都在北海府,父亲又是坚定支持朝廷的,若是一朝城破,全家老小又该如何?
“文若,北海蓬莱人,聪明勤恭,官备在身。时国家艰难,取材取贤,合该效力,揽为济州兵曹,节制城防,归属尉衙。德顺三年夏,吏、兵部发。”
下了值后,心情既烦躁又郁闷的文若不想回家,家里那位郡尉大人肯定又要对他指指点点,少不得一番教训,思来想去,他还是来到了凌晨的家门口。
官不与民交,更何况是商。但凌晨总能给文若一副成竹在胸,万事不愁的踏实感,于是他就专门来骚扰忙的晕头转向的凌晨了。
“你帮我看看,灵明坊的这处宅子跟泰和坊的这处有什么区别,明明规格面积差不多,为什么价格差了90两银子?”
凌晨嘴里叼着半个梨子,手里握着毛笔在牙行送来的地图上涂涂画画,十分费解的挠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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