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瞧我,这眼睛一被太阳照着就难受。”
裴彻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马奴,扶住了喜不自胜的姨娘,“我不在家的日子,姨娘过得可还好?”
听到关切的问询,段姨娘连连点头,“好,好,倒是你……”
没了逆光的阴影,段姨娘看清了裴彻脸上的胡茬,低头时看见扶着自己的那只粗糙的手,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掉下,“倒是你,北地苦寒,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啊?”
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段姨娘心中笃定没有,“这次回来,能不能不走了?就呆在京城,让你父亲为你谋个差事,好不好?”
裴彻想拒绝,可看见段姨娘期盼的样子,拒绝的话终是说不出口,只以沉默应对。
复杂的眼神已经传递了答案。
段姨娘正处在伤感时,细腻光滑的手捂住裴彻粗糙的手,将心底的话说给裴彻听,“我不需要你有出息,只想你顺遂快乐,你走的每一日,我都提心吊胆,好怕边境起战事祸及到你。”
说话时,两人的脚步朝着国公府的方向迈去。
不同的是,裴彻腿长迈的步子大些,段姨娘不仅步子小,还有意放慢速度。
“姨娘,可我并不想再做一个没有用处的纨绔子弟,”裴彻停下脚步,认真地说出心里话,并压低声量,“战迟早是要起的,即便不是今天,也会是明日,我既已从军便不畏惧马革裹尸,但请姨娘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至少不会轻易死去。
这话于裴彻来说,本是承诺与安慰,但从他的嘴里出来,非但没起到安慰作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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