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停下,入目是几?幢低矮的房子,在?周围高楼大厦的包围下楚楚可怜,有点眼熟。
裴京郁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猜想。
或许目的地?不?是这里,只是因为前方的巷子太窄,车辆无法通行而已?。
事实确实如此?,逼仄的巷道中连伞也难以?容纳,谢昭君斜着伞,从伞面上倾泻而下的水珠顺着弧度滚落,从肩头滑落下去。
穿过巷道,视野逐渐明亮起来,原本茂盛的草地?在?冬天枯萎,只剩下一片隐约能看得见叶子的土地?,泥土被水润湿,显得比平时色深。
挂着秋千的树上叶子也掉得所剩无几?,叶子被雨淋得湿透,有些凄凉。
裴京郁又感觉一阵熟悉,他回忆起园神里的细节和?场景,说出个关键词:“烟花?”
“阿郁,你还记得。”
谢昭君用的是肯定而陈述的语气?。
“当时放烟花,我还打阴游来着,节奏不?对准不?让放……”裴京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还好这场烟花在?零点之前赶上了……”
“烟花很好看……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烟花。”
“来之前,我还在?忐忑,毕竟在?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实在?是”天理不?容”。”
“对哦……”裴京郁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又看看这格格不?入的老旧景象,“这块地?没拆迁真的好奇怪……”
“这是某次我完成了谢老爷子,也就是我……祖父提出来的任务的时候,我向他求来的一个愿望。”
“没想到他真的很守信……”谢昭君唇牵出一个不?算笑的弧度,“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明明隔着伞,雨水除了溅起一点泥泞再无其他,谢昭君却整个人都像被淋湿了一般,雨水滴滴答答向下落。
秋千被风吹起,生锈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的眼角略微湿润,执着伞的指节泛白。
他脸上五味杂陈的情绪像是不?小?心打落在?地?的颜料盘,呈现出破碎又割裂的色彩。
指腹抹过对方眼尾一缕湿润,裴京郁陪着他在?雨里站了很久。
雨越下越大,耳边的雨声也愈来愈明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昭君垂下眼睛,混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