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跪地含泪:“师兄,我一直在等你,究竟要多久,你才愿意回头再看我一眼。”
有弟子觉得不对,好奇发问:“那百年前的他们呢?为什么文昌长老死后,曾经这么亲密的两人会分道扬镳,反目成仇,萧远潮又为什么爱上了宁倾衡呢?”
讲故事的人说:“这谁能知道呢?理念不合,感情淡薄,想分别理由有千万种,我们本就不是当事人,又如何能清楚知晓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恨爱纠葛?”
“那薛应挽还爱大师兄吗?”
“那是当然,”弟子思索答道,“若是真的不爱了,为什么要留着他的玉佩近百年,为什么始终躲着萧远潮,为什么后来与他亲近的外门弟子越辞,据说心气高傲,行事纵意,颇有从前大师兄的性情模样。”
又有人问:“那大师兄还爱薛应挽吗?”
这独独一个的答案便无人提出质疑了。
“早就不爱了,”弟子爽利地答,“百年前,下山带回宁倾衡时就不爱了。宁小公子与薛应挽性格简直相反,骄纵任性到了极点,据说还在沧玄阁时便日日随性而为,又生得艳丽。大师兄与温顺性格的薛应挽待了十几年,怕是遇上宁倾衡才发现,原来自己喜爱的是会撒娇吃醋闹小脾气,也会花样百出讨他开心的小少爷。”
“那照你这么说,就不只是不爱了,”弟子道,“喜欢的类型怎会突然更改呢?动了心又怎会短短三年就移情别恋?也许从来都只是凑合,没有一日曾真心爱过吧。”
第07章 长溪(一)
越辞在山下与宗门四处混,光这两天便听了不下四个版本他们几人的爱恨情仇,不过他最多也就算个陪衬,真正的主角还是集中在薛应挽与萧远潮宁倾衡三人身上。
不少人也想从他口中探知消息,越辞张口就是满嘴胡话,只坚持一点——薛应挽没有对萧远潮纠缠不放,也不屑于继续喜欢这位朝华宗大师兄。
这当然不是大家喜欢的答案,流言依旧越传越广,在本就少有娱乐的朝华宗成了弟子修炼后的消遣谈资。
最后还是传到了薛应挽耳朵里。
他本就是个不善于争辩的人,也懒得去在意别人话里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是与从前一般照顾灵植,每日做些点心,闲来无事时,会到山崖边吹吹风。
越辞上峰时,薛应挽正在准备今日要给丹药房送上的新摘取灵草,一头如瀑长发被简单挽起,几丝从颊边垂下,松松散散地落在前胸的青色衣袍。
一位小弟子站在他身侧,越辞想了想,记起此人是与自己同时入门,拜入栖寒峰下的万嘉,资质倒也勉强中上。
清洗干净的灵草被分类别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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