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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外祖母说,他叫裴序光。
外祖母常常会在寂寥的深夜里,将这个人的名字挂在嘴边。
她会用一根小木棍一遍又一遍地在地上画出这个人的名字,然后再流着泪一遍又一遍地擦掉。
外祖母姓郁,叫郁徽兰。母亲也姓郁,叫郁青锦。
她也姓郁,她的大名叫仙蕤,蕤姬,乳名唤“朱朱”。
外祖母曾经说过她们的名字很好听。
可惜,她们的名字,在那个充斥着突厥语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被人用到的机会。
没有人会在意“徽兰”二字有什么美好的寓意,“青锦”又是怎样的寄寓,“仙蕤”又是什么意思。
突厥人对她们这些奴仆的称呼,简单而又粗蛮。
即便用不到,可是外祖母还是用尽心思为她和母亲取了名字。
即便用不到,外祖母还是几十年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名字。
外祖母去世之前,忽然回光返照般的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说道:
“朱朱,叫一遍我的名字。叫我徽兰……叫我徽兰!”
这个要求看似十分的令人摸不着头脑,可是郁姬却知道外祖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被突厥人俘虏以来,外祖母已经数十年没有听到过别人用汉语华言唤一声她真正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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