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一封是给皇后的。
“我有一只白鹰叫逐天客,它正当壮年、能日行七百里,又很识得路途,以往带兵在外作战,我也常靠它传送军情。所以你哥哥这信才来的这么快。什么时候我带它来给殿下玩好不好?”
她伸手就要抢,晏珽宗拉着她在这间偏殿的拔步床上坐下,扣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
婠婠本来不大乐意,可是想到哥哥的信,也没怎么推拒就顺从了。
她迫不及待地拆了火漆,靠在晏珽宗的胸膛上阅读哥哥写给她的信,晏珽宗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幼儿拳头大的夜明珠,举在她眼前为她照明。
“问妹妹安:
愚兄所为愧父母亲所望、每念及当日之事亦几乎夜不能寐……
一路所行,幸托五弟往来打点,过往官员待余周到细致,侍奉余一如从前,汝兄未曾受难也!
妹妹久病缠身、愿汝勿常常记挂愚兄,愚兄心不能安!
余在信中嘱咐五弟,愿将妹妹之余生尽托付于他手,想来不论妹妹是为人子女、还是日后出降为人妻、母,都有汝之五兄为你撑腰,余亦可心稍安也。
……
愚兄璟宗,三月三日书于洛阳。”
婠婠一边读着,一边眼泪就情不自禁地落下,差点弄湿了纸张。她抹了把眼泪,抽泣着看着哥哥的字迹。
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在晏珽宗的怀里,连她呼吸的幅度他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到。
他出了神一般盯着她的泪容,觉得怀里的女孩儿可怜地像只就要被人宰杀的雪白兔子一般,长长的羽睫沾湿了泪珠,微微低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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