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之年便入了翰林院,备受皇帝器重,封阁拜相不过等着熬一熬资历而已。
秦氏端坐在玫瑰纹扶手椅的身躯微微发着颤,人也瞧着没了精神,可把几位心腹嬷嬷吓出了好歹来。
“太太这是怎么了?”
秦氏白着脸愣了会儿神,等到嬷嬷们又盘问几声后,才道:“慎之去了何处?”
嬷嬷们只以为她是被安平王府的火势吓了一大跳,心下也不以为意,只道:“世子爷一回府便去了暗室。”
至于是否在暗室里静修,嬷嬷们也不知晓。
秦氏的爹爹曾被授以“英烈骠骑忠勇大将军”,她平日里为人处事时多少也有几分英锐之气。
只见秦氏立时拍案而起,只问嬷嬷们:“可是慎之带回了什么生人?”
方才安平王府的人迟迟寻不到纵火的凶手,期间虽有底下之人办事不力的缘由,最大的可能还是有人先抓走了纵火之人。
秦氏几乎震怒得肝胆欲裂。她虽瞧出了儿子对苏氏这位人妇的在意,可却没想儿子非但没有迷途知返,反而还要为了苏氏再惹出些事端来?
这些事说到底与他们梁国公府没有半分关系,这场乌泱泱的浑水之后有几路神仙各显神通,他们实在不必掺和进去。
难道慎之已对苏氏一往情深到了甘愿与玉华公主硬碰硬的地步了吗?他连梁国公府的门庭都抛之脑后了?
这究竟是何时生的情愫?又是何时慢慢长成了这般茁壮的参天大树?
“我要去暗室,悄悄地去,不许惊动任何人。”
*
过去的二十年里,徐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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