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步履匆匆的徐怀安,却只能瞧见个如风般淡去的身影。
他踩着浓厚的夜色离开了安平王府的前院,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与他说,仿佛是在用如此决绝的态度告诉许湛。
他们两人之间。
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
翌日一早,苏婉宁从苏老太太嘴里知晓了纵火的凶手已被缉拿归案一事。
也知晓是徐怀安抓住了这纵火之人,还特意为了这桩事赶来了安平王府。
“祖母起初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都打算拿出太后娘娘赏赐的玉如意破财消灾。谁成想这位徐世子规矩礼仪周全的处处挑不出错来,瞧着的确是风姿绰约、器宇轩昂。”苏老太太甚少有这般对人赞不绝口的时候。
宗氏是个木讷的妇人,在她眼里只有自己所出的一双儿女最是讨人喜欢,别人家的儿子再好也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这位徐世子救了一回宁姐儿,勉强算是个好人吧。
“他这等年岁便成了清流文官里的中流砥柱,难道还怕寻不到合适的正妻不成?想来这位徐世子爷不是个度量狭小之人,谁都瞧得出来这事并非我们安平王府可左右,他若是迁怒于我们,反倒不是君子所为了。”宗氏道。
苏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婆媳两人围坐在苏婉宁的床榻边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后,苏老太太才沉下脸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苏婉宁,并问她:“宁姐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便是在问苏婉宁打算抬举哪个丫鬟服侍许湛。
女子有孕之后不能服侍夫君。要么纳妾,那么把贴身伺候的丫鬟开了脸,都是法子。
苏老太太自然不愿让许湛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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