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害相权取其轻,沙陀人崛起,必与河朔三镇相争,眼下朝廷也只能饮鸩止渴了。”王樗神色落寞。
朝廷被鹿晏弘堵在西川,进退不得。
东川节度使杨师立与田令孜、陈敬瑄二兄弟反目,列十大罪起兵讨伐陈敬瑄,进兵涪城,攻打绵州,直取成都……
朝廷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河东与中原?
“若能给小婿一年时间,或可戡平黄巢!”陈玄烈慨然道。
黄巢、秦宗权的棋眼在蔡州,蔡州又处于许、邓、颍的包围之中。
只要朱温、赵犨、时溥能在陈州牵制住黄巢。
陈玄烈就有六分把握一口一口蚕食蔡州。
如今缺的只是一场决定性的胜利——击败秦宗权的七万大军,或者吃掉尚让的三万步骑……
其实形势也在按陈玄烈的预料一步一步的实现。
当然,前提是王徽源源不绝的支援。
“五郎壮志可嘉,可惜朝廷等不了一年,中原百姓也等不了一年。”王樗幽幽道。
“是小婿想当然了。”陈玄烈摇头苦笑,还是家底太薄。
王樗道:“无需灰心丧气,朝廷诏令下来,李克用起兵至少三四个月,这段时日,你若能重创草贼,或许有所转机。”
当初关中剿贼也是如此,李克用等了两年,直到黄巢精疲力尽才出手。
朝廷什么时候求援在朝廷,但沙陀骑兵什么时候入场,那就要看李克用的心情。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每个势力都在为己方争取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