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吐雾起来,半晌后,迟疑地问道:“你是觉得,她的付出,给你带来负担了?”
“倒不是负担,只是……”
苟子鑫抓了把头发,难得的词穷。
看着儿子这副纠结的样子,苟大信再次陷入沉默,抽到只剩个烟屁股的时候,低声道:“你怕她,以后会像你妈妈那样,在一段不平等的婚姻里,如同失去水分的玫瑰花,日渐枯萎。”
苟子鑫没说话,等于默认。
当一个人,爱对方胜过自己的时候,就会非常脆弱。
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面。
摸出第二支烟,刚准备送到嘴边,后脑勺突然又挨了一下,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你搁这儿困扰个屁啊!”
苟总爆了句粗口。
苟子鑫抬起头,晕晕乎乎地,满眼迷茫。
“你以为你是我吗,你小子从小就是享乐主义,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来接任公司了,律师又是个自由职业,你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陪老婆,她难不难过,枯不枯萎,还不是全在你自己?”
“既然你不觉得是个负担,既然你心疼未来的她,担心她受伤,那就给足了安全感啊,拼了命地爱她,努力追上她爱你的脚步,把不平等变成平等,不就行了!”
苟大信难得发表这么感性的言论,说得脸色涨红,唾液乱飞,深感自己十分不容易,既当爹来又当妈,还要帮助年近三十的儿子分析情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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