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钉屑,恍惚听见努凯里亚的雨声。
那个在葡萄园里教奴隶孩童辨认草药的他,那个会为受伤小兽包扎的他,那个尚未被鲜血浸透灵魂的安格隆,原来从未真正死去。
喉结滚动间,他尝到唇角咸涩的液体这具身体居然还记得如何流泪。
当视线再度聚焦到隋阳身上时,某种尖锐的对比突然刺入心扉。
他原来所处的宇宙帝皇,只会用手术刀般的目光解剖他的价值,就像评估一件出现裂纹的兵器;
而眼前这位统治者保持着伸手可触的距离,金色眼瞳中翻涌的,是安格隆只在最荒诞的梦境里才敢想象的“悲悯”与“关怀”。
“为什么?”
安格隆嘶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未被屠夫之钉扭曲过的本音,“您明明可以重塑更强大的武器。”
黑金甲胄的披风在无风自动,星尘般的灵能在其间流转:“看到孩子受伤却只计算得失的,那叫奴隶主。”
隋阳说着,其指尖轻点安格隆心口,一枚金色符文转瞬即逝,“我需要的从来不是第十二军团的原体,而是那个会在丰收祭典上,偷偷给农奴分麦饼的安格隆。”
这句话像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
原有的“亲生父亲”,只会冷漠记录屠夫之钉的数据,而此刻,隋阳修复他灵魂伤疤的手法,却像在擦拭传世家徽上的尘埃。
两个宇宙的统治者同样伟岸如神,但一位将子嗣视为精密齿轮,另一位则记得每颗齿轮上刻着的名字。
安格隆突然单膝跪地,这个动作里不再有军团时代的屈从,而是某种更为古老的、人类对星空最初的敬畏:
“我该怎样称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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