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先生,您的疑问我完全理解。”
他稍作停顿,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回安德森身上,“您可能有所不知,近年来我们华夏在油画领域的探索与发展,远非您印象中的那般停滞不前。事实上,随着国际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国内的油画市场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繁荣。”
他边说边从精致的牛皮信封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修长的手指夹着卡片递向安德森,指尖微微泛着用力过度后的苍白,“除了担任本届艺术交流大会的华夏代表外,我个人经营着一家名为‘寄当阁’的古今艺术品商行。”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自豪,“我们的经营范围极为广泛——从老祖宗留下的青花瓷、紫砂壶,到贵国流行的葡萄酒、高级香水,乃至各类名表珠宝,无所不包。当然.....
”
陈阳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西洋古典及现代油画的交易与鉴定。”
陈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的棋子,稳稳落在空气中,“因此,我能一眼看出那幅《无题》的颜料颗粒问题所在,并非源于某种神秘的第六感,而是基于大量的实战经验积累——我见过太多不同年代、不同技法下的油画颜料,它们独特的质地、色彩以及随时间变化产生的细微差异,早已烂熟于心。”
这番话说完,现场气氛一时凝结,众人皆陷入沉思。就在这时,坐在安德森右侧一位身着宝蓝色丝绒长裙的中年女士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份沉静。那笑声虽不大,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诮意味,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宋开元等人下意识地侧目望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满。只见那位被称为安娜卡的中年女士掩嘴轻笑,肩膀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