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其实安娜卡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认为陈阳刚才那番解释不过是夸大其词,甚至带着几分轻佻的嘲讽意味,说白了,就是觉得陈阳在吹牛。更微妙的是,安娜卡将这种质疑建立在一个看似无可辩驳的前提上:如今华夏在油画领域的权威性和认可度,相较于西方国家,的确还有不小的差距。
耿老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陈阳。他知道,陈阳这番言论确实显得有些托大,放在国际油画界这个语境下,难免会被认为是年轻人急于证明自己而刻意拔高。宋开元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他担心这种争执会进一步影响接下来的交流氛围。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无奈——安娜卡虽然言语尖锐,但她说的,偏偏又是事实。
耿老心底泛起一阵苦涩,油画这东西,终究是舶来品,国内与之相关的学术积累和市场认可度,确实与国外有不小的差距。陈阳刚才那番话,落在外人耳朵里,可不就是另一种解读了么?
这么想着,耿老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心里暗暗替陈阳捏了一把汗。
“安德森先生,”陈阳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抹,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战车国代表身上,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道您是否清楚八十年代的数据,根据漂亮国官方统计显示——”
他故意停顿了几秒,目光在安娜卡和耿老之间来回切换,见两人神色各异,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仅漂亮国一地,每年用于购买、收藏各类油画的开销就高达三百万刀!更不必提那些因各种原因被销毁、焚烧的油画,其成本之巨,简直令人咋舌。”
宋开元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下意识摩挲起茶杯边缘,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意外。而耿老则是一脸狐疑,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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