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伤了一样蜷起身体,徒劳地将伤痕累累的四肢掩进黑暗,身后银亮的明镜却将他的每一寸淫靡放荡都照得清清楚楚。
“你又在躲。”
祝栖迟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
“别……”颜西柳捂着眼睛。“别这么看我……”
“颜先生,你看,我们都觉得自己不配。”女人笑得很开心,语气也慢悠悠的,“表面看起来很正常,里子都已朽坏了。”
“我是废墟,你也是废墟,这么一想,其实是天生一对啊。”
颜西柳放下手,沉默了一会,恢复深沉的眼里有阴暗的东西在翻腾不休。
“我后悔了。”他忽然说。
“后悔什么?”祝栖迟歪头问。
“我之前说,你想走就能走。”颜西柳从背后拢住祝栖迟,利落结实的肩线,好似囚困飞鸟的牢笼。
“现在,除非我死,颜夫人就只能留在这条贱狗身边,一辈子都别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