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西柳弯起眼,眼角现出迷人的细纹,深葡萄色的瞳仁里浮着一种倦怠而欣悦的餍足。
“想抽烟。”祝栖迟的小指勾住他的手指,蹭指腹浅浅的茧。
他低声闷笑,撇开她的手,抬腿踩进地毯。举止挺潇洒,可虚浮的前几步暴露了无力的事实。
一盒半空的大卫杜夫被丢进沙发。祝栖迟抽出一支,含进长长的滤嘴,就尝到上等烟草的苦香。又摸过被扔来的银制打火机,点燃前端,等了片刻,才冷馥的烟草香吞进胸膛。
她叼着烟,裹着薄毯,将通风窗开大了一点。
观影室里闪动着隐约的昏暗光亮。
颜西柳披着那件皱巴巴的黑衬衫取来一瓶葡萄酒,拎了两支高脚杯,搁在矮几中央。
他弯腰整理时,祝栖迟一边吸烟,一边盯着他错落着青紫痕迹的腿根,有几道微浊液体正慢慢往下淌。
那样的视线刺过之处,皮肤会泛起阵阵隐痛。她想连皮带骨把他拆吃入腹。如果不是碍于现实,他就接受了。
“下流鬼。”他说。
她眉峰一挑,含了一口烟,将暗蓝的烟雾喷向他胸口:“什么酒?”
“一九八五年酿造的罗曼尼康帝。”颜西柳用开瓶器打开木塞,将酒液斟进高脚杯。“算不上顶尖,酒窖不在这里。”
“算不上顶尖。”少女觉得好笑似的鹦鹉学舌,一点点将烟头拧灭。
她伸手去拿酒杯,被他轻轻挡住了:“让酒醒一会。”
等待的时间里,他讲了讲酒庄的历史,讲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几经易手的葡萄园,讲他去夜丘特级园品酒和摘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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